看到我，栾月一把将我拽住！</p>
「许娘子，你来了！」</p>
「来，咱们喝酒！」</p>
「白爹爹，好酒好菜都上来！还有把你们这最俊俏可人的郎君，都叫来，好好伺候伺候我这位姐妹！」</p>
黎锦的眉眼和话语历历在目，我立刻拒绝。</p>
「不，不行，我答应过我家二郎君，不流连烟花，不无故饮酒的。」</p>
栾月痛骂道：「他们男人家，公公爹爹的，懂个屁！」</p>
「平时管东管西的也就算了，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。」</p>
「回爹家，回爹家！」</p>
「他爹家到底有谁在啊！！！」</p>
我好言宽慰：「姐夫他也是为了你好，这些年你能安心读书，全靠姐夫里里外外操持……」</p>
栾月却打断我的话：「你一个大女人，怎么也公公爹爹的！」</p>
「是不是姐妹？是姐妹就陪我喝！」</p>
我：「……我没钱。」</p>
「黎锦他管得我紧，一个月才五十两银子零花，我可没钱陪你喝花酒。」</p>
栾月一愣，随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。</p>
「你啊你，你要为姐说你什么好？」</p>
「放心！今晚一切开销，由姐买单！」</p>
我实在推辞不过，就喝了两杯。</p>
酒过三巡，香风拂面，靡靡之音绕耳，宛若天籁一般。</p>
我一恍惚，话匣子打开，便收不住了。</p>
「栾姐，你说你家郎君凶悍，其实我也不比你好多少！」</p>
栾月扫我一眼：「你家一夫一侍，皆是不可多得的美娇郎，我家那位，乡下汉子一个，泼辣得很，怎么能跟你家的比。」</p>
我抱酒坛子痛哭。</p>
「我家大郎君，天天冷着脸，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。」</p>
「当初明明是他自己拿着婚书上门，逼我赘他为夫的，搞得好像我欠了他似的！」</p>
「还有二郎君，表面温顺，其实是只狡猾狐狸，把着家财不让我花，还逼我读书……嗝儿！」</p>
「呜呜呜呜……姐姐，妹妹心里苦啊！」</p>
栾月没想到我也这么惨，当即拍了拍我的肩膀。</p>
「妹妹，姐姐真没想到，你也是这般。」</p>
「不怕！姐姐给你找个乖巧听话的！」</p>
「保准比你家那两个郎君伺候得好……」</p>
「来人！」</p>
不一会儿，我眼前就出现一个一身雪素的少年郎，提着把剑，翩然而至。</p>
他穿着极轻薄的纱衣，穿了，又好像没有穿。</p>
反正黎锦的寝衣都比他料子多。</p>
面上是金色珠帘的面纱，一双眸子深邃清澈。</p>
纱衣领口开到肚脐眼儿，肌肤纹理清晰可见。</p>
腰带上是同款金色珠链。</p>
行动间，姿态摇曳，魅骨天成。</p>
白爹爹介绍：「这是新来的小郎沈狸，还未正式挂牌接客的。」</p>
「两位娘子皆是风雅之人，便请欣赏一下我们小郎的剑舞可好？」</p>
沈狸给我们舞了一曲剑舞。</p>
端的是婉若惊鸿，矫若游龙，来如雷霆收震怒，罢如江海凝清光。</p>
反正就是，舞得好！</p>
但我眼里全程，都是他那奶白的雪子。</p>
还有那雪峰上的红梅。</p>
让人想要品尝，采撷。</p>
顿时诗兴大发！</p>
「来人，拿笔来，本娘子要写诗！」</p>
白爹爹连忙命侍女奉上笔墨。</p>
我沾了墨汁，却不在纸上写，径直朝着那沈小郎走去，一把将他推倒在地，扯开他的胸膛，露出奶白的雪子。</p>
「本娘子，要在这里写！」</p>
身下的沈小郎，不住颤抖，音色清冷中带了丝少男的温润。</p>
「娘子……不要……痒痒……」</p>
我却一把按住他，还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。</p>
「别动！动了，就写不好了！」</p>
毛笔在他胸口笔走龙蛇，行云流水，酣畅淋漓。</p>
沈狸不知道是羞的，还是痒的，身子颤个不停，隐隐还有喘息和啜泣。</p>
我凝望那双水汪汪的眼眸，恍惚觉得有些碍眼。</p>
拽下肚兜盖在了他的脸上。</p>
「不许偷看！没写完呢！」</p>
沈狸：「……」</p>
诗句一成，栾月凑上来读。</p>
「横看是座山，竖看是座山，原是脂凝雪，红梅映春光。」</p>
「好一个红梅映春光，贤妹不愧是风流才女！」</p>
「真是好诗，便是李太白在世，也是不过如此。」</p>
我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，但当时有点上头，有些飘飘然。</p>
「哈哈哈！栾姐谬赞了！」</p>
还问沈小郎：「本娘子这诗写得如何？郎君可喜欢？」</p>
沈狸咬着唇，眸光潋滟，颤声道：「喜欢……」</p>
我：「喜欢，就留着，别擦！」</p>
直到白爹爹找上门来，我只想骂一句：「擦！」</p>